家,可高贵妃瞧了玉娘十二年,倒是知道玉娘不是这等样人,她若当真容不下景宁,废人景和就是前身,哪里会叫景琰出头。她即可替景宁挑拣,自然是有些儿情分的。自家若是能在此事上用心,便是最后不成,也能叫玉娘记得自家的忠心,日后多少有些好处。
到得次日早晨,景宁惯例来与玉娘请安时,玉娘将景宁招到面前,轻言细语地与他道:“上回阿琰召来的女孩子,我叫你在帘后瞧一瞧中意哪个,你只躲羞不肯,只得都罢了,你父皇还笑你像个女孩子。如今你大嫂荐了个,她父亲你许知道,是你父皇跟前的中书舍人顾文端。女孩子我也见过了,是个懂事的。我想着再召她进来回,也好叫你亲眼瞧一瞧,这回可不许再躲了。”
景宁叫玉娘说得脸上红涨,低了头道:“并不是儿子躲羞,儿子又懂什么呢?娘瞧着好就行。”玉娘就笑道:“又胡说,你的王妃是与你过一世的,我瞧着好有甚用。”景宁抬了头看着玉娘道:“娘忘了吗,儿子还记得呢。若不是当年娘将儿子带了回来,儿子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您待儿子,比之阿琰也差不了多少,儿子还能信不着娘吗?”
玉娘不意景宁竟是记得他极小时候的事,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她心性坚强,也不由得眼圈儿微微一红,勉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