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成婚,你的王府,我做甚主。”景宁听说,抬眼盯着玉娘道:“娘是孩儿的母后,娘觉着好的自然就是好的。”玉娘见景宁这样讲,倒也不好相强,只得罢了,又赐景宁坐。景宁听说,方小心翼翼地在玉娘下手坐了,偏将背挺得笔直,一点子不敢歪。
恰珊瑚亲自送茶来,也笑道:“赵王殿外到我们殿下身边时才三岁,就这么一点点高呢,抱了我们殿下的腿儿喊母妃,一晃眼都要娶王妃了,奴婢恭贺殿下了。”
景宁原就局促,叫珊瑚这几句一说,脸上红得仿佛滴得出血一般,玉娘瞧他这模样,不禁掩口而笑,又与珊瑚道:“他小呢,你莫笑他。”珊瑚唯唯连声,一面与景宁赔罪,一面偷笑:赵王又斯文又腼腆,半点子皇子的傲气也无有,那位赵王妃倒真是有些儿福气。
珊瑚退下后,景宁脸上红晕也渐渐地散了,方请问了玉娘近日饮食,又劝道:“每日摄入的食物是人精气所在,您吃的那样少,精力上不继,可不要魇着了,总要多用些才好。一时吃不下,多走动走动,也会好些。”
玉娘笑叹:“你们一个个小学究一般,我不过偶尔做个噩梦,哪里就值得你们这样了。”原是景晟听着玉娘惊梦,他是玉娘亲子,素来为帝后宠爱,哪个能拦住他,是以今日并未跟着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