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个女声,又低又缓,萦绕在耳边,逼得乾元帝不得不打醒了精神仔细听去,听得明白了,却也把声音给认了出来,是玉娘哩。乾元帝正要叫玉娘不要怕,他歇一歇就好,她这般娇弱,景晟又小,他哪里放心得下。
可听着玉娘在他耳边轻声道:“圣上,您初初见着我,就唤我阿嫮哩,你当真不怕我真是阿嫮么?”
乾元帝心上一刺:那日他第一回见着她,和阿嫮脱了影儿一般,像到这样,怎么不叫人疑心呢,所以他查了她的来历,连着祖父是谁都有记录。是哪个告诉的她?!实在该死!虽她承宠是因为她肖似阿嫮,可现在,她是她,阿嫮是阿嫮。
玉娘仿佛知道乾元帝心上所想,又在乾元帝耳边道:“您看,您记得我的脸,却忘了我说的那句话‘他就不怕你睡着了我给他一刀么’。可是我记得呀。我时时刻刻记着呢。”
这是,阿嫮说的,若不是她说了这句,他又怎么舍得赐死她。
乾元帝心口又开始痛得呼吸不得。可玉娘恍若未觉一般,又道:“那时您睡在我身边,我多想给您一簪,可李家还没报应哩,我怎么甘心。巫蛊,那是我呢,我费了许多手脚才叫小唐氏入毂!您那岳父,为着自家女儿害我沈氏满门,我自然是要报仇的,他李家少死一个,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