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四下瞧瞧没看到人,整整裙裾在杨萱身旁跪下,悄声道:“萱萱,姨娘刚才煮了香薷饮。”
香薷饮能消暑清热,家里隔上三五天就要煮一锅给大家喝。
好端端的,杨芷特意提到这个干什么?
杨萱心中一动,不由仰头看看天色。
此时已经申正,日影有些西移,不像正午时候那般炽热了。
可是谁又规定申正不能发暍?
杨萱毫不犹豫地歪了身子,软软地往地下倒去。
“啊,”杨芷惊呼一声,慌忙唤道:“萱萱,阿萱,你怎么了?爹爹,爹爹快来,妹妹晕倒了。”
晕倒了?
辛氏大吃一惊,哆嗦着便要起身,杨修文已经大步冲到门外,张臂抱起杨萱,急切地唤道:“萱儿,萱儿,这怎么回事?”
杨芷含着泪水语无伦次地道:“我听说妹妹受罚,就过来看看,谁知道才刚跪下,妹妹就摇摇晃晃地倒下了。爹爹,妹妹不会有事吧?”
杨修文匆匆抱着杨萱进屋,小心将她放到罗汉榻上,伸手掐上她的人中穴。
杨萱不想醒,可杨修文手劲实在大,她疼得受不了,眼泪差点流出来了,再装不下去,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