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一直临写《勤礼碑》,要不要换别的字帖?”
杨修文道:“《勤礼碑》就极好,不用更换。萱儿性子软,多临颜体字能沉稳些。”
杨萱顿觉失望,她也想借更换字帖的名头到竹韵轩去。
可父亲为什么不给她这个机会?
正懊恼,见杨修文站起身往外走。
杨芷伸手扯扯杨萱衣袖,使个眼色示意她一起去。
已近黄昏,夕阳将西天的云彩晕染得绚丽多彩。
杨修文穿件家常的圆领袍走在前头,半边身子映着霞光,呈现出朦胧的金色。高高束起的发髻中,隐约夹杂着几丝白发。
他已经三十有八,再过两年,就到了不惑之年。
想起先后两世,他对自己的教导与疼爱,杨萱紧走几步,牵住他的手,娇声唤道:“爹爹。”
杨修文低头,瞧见她鼻头沁出层薄薄的细汗,被夕阳照着发出细碎的光芒,乌漆漆的眼眸里满是孺慕,顿时心软如水,开口问道:“怎么?”
杨萱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听到他问,便甜甜糯糯地道:“中元节我们能不能去逛庙会?”
杨修文本是要听高僧讲经的,可瞧着女儿娇俏的神态,不忍拒绝,稍思量便满口答应:“好,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