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有时候爹爹会吩咐他替我买笔墨纸砚,我也请他帮忙带过点心,难道不可以吗?”
杨修文正色道:“咱家怎能跟宗室相比,宗室中一言一行都是心机,皇子结交天子近臣就是大忌。”
杨萱还待分辨,杨桐在旁笑道:“父亲,萱萱还小,听不懂这些。”
杨修文垂眸瞧着杨萱稚嫩的脸庞,神色渐缓,抬手拂一下她的发髻,温声道:“今儿的事情爹爹不怪你,可往后你得记着,若是再见到宗室或者内侍,不得爹爹应允不许擅自开口。”顿一顿,忽而想到杨萱一年出不了几次门,能够遇到那些人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遂叹一声,牵起杨萱的手,“走,咱们逛庙会去。”
杨修文的手修长有力,因常年握笔写字,食指和无名指的指节处长了块厚厚的茧子,摸上去有些粗糙,却是温暖。
杨萱莫名有些怔忡。
她想告诉父亲,圣上既然选定了太子,他总会登基即位,而范直会是权倾一时的大太监。
就算靖王再出色再宽厚,总归是个失败者。
可杨萱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她说出来的话,爹娘跟兄长只会当作童言稚语,绝不可能当真。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杨家人将她保护得太好,但凡有任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