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是才女,但对于中馈庶务却不甚精通,就没有教给杨萱。
而前世杨萱嫁得匆忙,在账目上更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她平常吃的米多少钱一斤,菜多少钱一把,身上穿的衣裳多少钱一尺。
对于五谷杂粮也完全不认得。
还是到了大兴以后,才慢慢分清了黍和稷,分清了粳米和江米,才知道大多农户家里吃不起粳米,都是用禄米搀着杂粮吃。
禄米本来就是陈粮,口味算不得好,还要再混上高粱或者菽子,就更难以下咽了。
想起往事,杨萱一时有些恍惚。
杨芷看她发呆,戳一下她臂弯,愁眉苦脸道:“萱萱你看明白没有,反正我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哪儿跟哪儿,干脆咱们去问问母亲吧?”
杨萱应声好。
两人便披上斗篷捧着账本去了正房院。
辛氏最近孕吐轻了许多,加之月份渐大,身形愈加丰腴,气色也极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