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一副山水画,把后面的暗格打开,无比小心的将巴掌大的宣炉取出来,放在桌案上。
周清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宣炉,藏经色的炉身无比细腻,怪不得别人说此炉犹如婴儿肤,即使沾上泥污,稍加擦拭,便会恢复光洁。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炉盖,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舍。这样的香器,整个大周朝可能都不剩几件,有多贵重不言而喻,要不是为了避免前世的惨剧,周清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将宣炉交给谢崇。
周父拿出一块浅褐色的锦缎,仔细将香器包好,装在木匣中。他浑浊的双眼略微泛红,嘴角紧紧抿着,捧着木匣的手都在颤抖。周清从来没见过父亲对外物有这么大的执念,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爹,不如、”
话没说完,就被周父摆手打断,“宣炉虽好,却被刘兆曲盯上了,要是再将它留在家里,咱们势必没有好日子过,与其如此,不如将烫手山芋交出去,也好绝了他的心思。”
接过“烫手山芋”,周清胳膊一沉,暗暗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言,捧着木匣往外走。经过前头的铺子,于福好奇道,“小姐,你手里拿的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