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放着一直牡丹缠枝纹的大迎枕,俨然就是一副要和宋玉汐说话的样子。
宋玉汐知道这是秦氏给自己机会说话,深吸一口气,就把笔放了下来,没有任何遮掩,直接说道:
“祖母,咱们宋家可有媳妇子在外头开设店铺的事?”
秦氏拿着手炉子,齐眉勒着福禄寿喜的大红抹额,中间的那一颗东珠,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听宋玉汐这么问,便也不和她兜圈子,说道:
“你想开铺子?钱不够用还是怎么的,直接和祖母说了便是。”
宋玉汐赶忙摇手:“不不,不是钱不够用,而是现在手里的钱太多了,就那么放着实在可惜。”
“钱多还压手不成,你这丫头说话好生有趣。倒说给我听听,这是个什么理儿?”秦氏对宋玉汐很喜欢,总觉得这孩子从小吃了那么多苦,性格居然还能这般纯粹,实属不易,对待她又是百般耐心,不是那种装出来的耐心,而是那种尝试过寂寞的人,由岁月慢慢沉淀下来的耐心。
“就是因为钱太多,如今又身在这样的好日子里,不免有些担心今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万一今后我享受惯了府里的荣养,可是一旦有什么意外,府里不再荣养我了,那我一个女子该如何在世上立足?我在纪家的时候,手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