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去做那杀头的买卖,想着淮王是皇后嫡子,素日又有皇后支持,想来也是有一番势力的,可是如今他才知道,淮王的那些所谓势力,不过都是一些比浮萍还要浅显的东西,怪不得他去北漠,那些将领连见都不见他的面,甚至连军营都不让他进,在那个时候,他就该明白事情非同小可,那时若是他肯悬崖勒马,回来京城,最多也就是一世无用的公卿,虽不能再光耀门楣,可是,一世太平总是有的。
纪朔两只胳膊给人硬生生的扯了起来,越想越不甘心,身子一重,就又对太子跪了下来,连磕了好几个头,磕的额头都溢出了血,纪朔说道:
“殿下,一切皆是臣鬼迷心窍,求您治臣一人之罪,莫要拖累家中妻儿,臣就算被千刀万剐也无话可说,只求太子放过纪家上下。”
萧齐豫抬眼盯着纪朔,冷哼一声:“你做这头拴在裤腰上的事情时,怎么的不考虑纪家上下了?下去吧。一切皆有律法,断没有为了你一人罔顾王法的道理。”
这就是不肯网开一面的意思了,纪朔绝望的垮下了肩头,头脑一热,就要昏过去,是被两个人拖着去的刑部。
纪朔走了之后,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萧齐豫和萧齐邰,一跪一坐,却是没什么交流,萧齐豫看折子,喝茶,吃点心,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