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压下眼中凌厉,四平八稳地道:“端上来吧。”
待苏陌走入偏殿,景帝又道:“你觉得朕的病会不会已经好了?”
张弛不敢苟同,“脉象平和或许只是皇上提前发作之故。”他可还记得那段时间景帝连日无眠,操练得近卫军的要死不活的凄惨模样。
“人的气血都会随着日月盈亏而转变,皇上这次转变,微臣暂时还摸不到法门。但即便以后皇上在月圆之时都平和无碍,也并不表示皇上就能……”张弛斟酌了一下,也找不到更委婉的词,还是老实说道:“近女色。”
对皇家而言,子嗣乃皇权维系之根本,没有子嗣的皇帝,朝中必然动荡。而景帝的狂疾让他对女子不但没有那方面的欲求,反而会生出杀机。这么多年,张弛也想过很多方法去控制景帝被女子撩拨时的暴躁情绪,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找过很多美貌女子一次一次做尝试,最后不是被景帝踢出房门,就是被景帝吓晕……
“如今徐丹华入京,皇上不如再试试?”私心里,张弛是不待见徐丹华的,但大局为重,龙体要紧。
景帝沉吟半晌,问道:“这宓香……可能出在男儿身上?”
如此诡异的问题,让张弛认认真真纠结了一下,“宓香天性至阴,正与皇上至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