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个活着的儿子,赫斌是他这辈子最大遗憾,年纪越大越容易勾起往事,想的越多越无法承受。
相遇后他每多看陈西安一眼,见他西装革履,听他侃侃而谈,心底的敌视就会多一分……要是他当年不搞什么专题,赫斌如今,也该是这样一表人才的样子了。
其实很多大错,都是一闪念间的冲动铸成的,张航提议的瞬间他心动的神智尽失,陈瑞河的前途也就不在考虑中了。
他着实有些心虚,所以没计较陈瑞河审犯人一样的语气,只是眉心皱出很明显的川字纹,不苟言笑的说:“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
陈瑞河见他脸色阴沉,在他的积威之下回过神,胡乱抹了把脸,心里一阵悲凉:“不好意思赫总,我估计是在工地上冷风吹多了有点发烧,犯浑了,你别跟我计较。”
赫剑云还是一副收不到债的表情:“发烧就回家休息去。”
“心里有事,休息不安宁,”陈瑞河整顿好情绪,咧嘴笑了笑:“赫总,是这样,关于6号楼采光顶拉断的事故处理,我下午发现了疑义,对于当时撤销钱心一的负责人资格并且勒令他辞职的决议,我觉得是错的。我觉得该重新召集与会人员开个会,替他纠……”
赫剑云猛然严厉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