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两条胳膊无意识的摸进被子里,一条折起来,一条搭在陈西安的腰上,后来不知怎么演化到上半身都埋了进去。
他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懵头懵脑的还以为是一觉睡到了晚上,想坐起来头顶像压着泰山才觉出不对,夜里也不该黑成这样。
他清醒了些,被捂得缺氧的感觉却此消彼长,手臂下压着恒温的躯体,消毒水和汗味掺杂着往鼻腔里冲,周遭的动静也慢慢钻进耳里,钱心一打了个呵欠,慢慢从被子底下爬了出来,坐直的过程里不知道哪几个动作扯到了,胸口像被针刺过似的。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是身体疲倦的信号,来得快去得也快,乍一眼看见亮光他眯了下眼,侧卧的陈西安还在睡,不过因为被子被抢,肩膀露出来了一半,钱心一俯下身给他掖好被角,有种很想吻下去的冲动。
这次他真的会好了,虽然不会很快。
不过大庭广众的就算他不要脸,热情的病友家属也不答应,隔张床的大姐眼尖,瞥见他醒了,立刻招呼道:“小伙子,吃不吃饺子啊?都是好的,就是包多了,这老东西他吃不动。”
钱心一的五脏庙跟着苏醒,腹语瞬间八级,叫得他都怕吓醒陈西安,赶紧离床远了些,大姐豪爽,他也不能扭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