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恤冷冷看一眼甘贤,静室外武功高强的药童们已上前,垂袖而立,手皆藏在袖中,仿佛随时可以掷出夺人性命的淬毒暗器一般。
“谨言、慎行,我们不熟。”白无恤用绿绢轻拭着青冰玉瓷碗,略举高了,在光下细经品鉴,还不忘好心提醒甘贤。
甘贤气馁了,决定拣软柿子捏,他不怀好意地看着一直在翻阅《佛说三十七品经》孤本的顾为川,印象中他是个谦谦温和的君子、自诩正道的好人,
“听说你孤身一人闯进谢府、当胸被英雄剑贯穿,这样都没死?你那么想自寻死路就该找根绳子上吊自杀,凭什么要映雪儿去救你?”甘贤已经是第二遍了……第二遍问这世上武功最好的男人们——他们为什么还不去死?
可见他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甘贤原本唇红齿白的如玉公子模样,脸上已经显出一点狰狞的味道,就像南宫瑜家门口腾云驾雾的大石狮子一样,当然,是像半个月前的南宫府大狮子……当下,那些大石狮子都已经被甘贤的掌力震碎了头颅,飞脚踢烂了狮臀——只因南宫瑜竟敢欺瞒他!那日金叶扇舞令他与心念念的映雪儿擦肩而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为川油盐不进,温温煦煦地答道:“甘公子,你的火气未免太大了,我们一进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