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轮流赶马车罢,我昨夜一宿没睡着,趁此当大梦一场,你们俩好好听着,哪怕天塌地陷也万万不要叫醒我。”
车厢里连映雪半眠半卧着,闭上眼的她,亦只望梦醒一张眸,白无恤会在眼前,就像上回、上上回、无数回一样,他总在等她。
而长胜赌坊后来结局如何,江湖只模模糊糊有些传闻,大致是左二夫人心灰意冷,出家为尼;而左凤凰最后终于嫁给了杜冷桐,举案齐眉、夫唱妇弹;而左老爷有没有改掉动不动的打打杀杀的毛病倒不可知,只知道长胜赌坊又添了许多新奇的赌戏,有一个公子每几个月就会上门光顾一番。每次来时他都穿得破破烂烂,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落魄得很,但等他一出门,他就成了那世上最有派头、最有排场的人,狐裘加身坐着那香车宝马,美姬、美酒,样样不缺地离去,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士倒没有流传出来,只知道他长得唇红齿白,春风含笑时,和煦得令人心碎。
霜月夜凉,雪霰朝飞,尽岁风光,北疆逐缘。
一入茫茫雪域,重望雪剑门景况,连映雪感慨万千,远远已见芦台殿更上的山崖上,一座十九层的七宝玲珑琉璃塔,耸入重重铅云,果然高不可攀,而塔内层层设了金叶灯盏,常年香油燃灯,光耀如繁星夺目。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