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形于色,大家长的威仪尽现。
直到慕亦熙拿出族长权戒,慕经纬的脸色才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慕亦熙什么都明白。慕太太相信他,不代表慕经纬也相信他。毕竟慕久荣和慕亦麒同时出事,如果慕亦熙能摘干净,他能得到莫大的好处,起码嫡系一脉,可以推出来竞选族长的,将只剩下他。偌大的慕家从此要对一个曾经什么都不是的私生子马首是瞻,慕亦熙能抗拒这个诱惑吗?
慕亦熙嘴边勾起不屑又冷然的笑。如果没有慕太太和慕亦麒慕亦璇,慕家灭族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慕经纬亲自带着他绕到后院,打开一扇生锈的门,又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狭窄的通道,再打开一扇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间日久失修的小庙安静地立着,有种远离尘世的遗世独立。
慕亦熙两世过了近五十年,来过慕家老宅无数次,第一次知道老宅内有这个地方。
慕太太叫他找的重伯是一个光头的老道士,看着有八、九十岁,坐在小庙前的葡萄架下,摇椅小幅度地一摇一摆。明明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慕亦熙走近一看,却不敢掉而轻心。这个老头身上有令人颤栗的气息。
慕经纬的态度相当的慎重礼貌:“重伯,族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