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喷出的是火,把这不以夫为天毫不温柔的夫人和不知孝顺为何物的儿子给轰到九霄云外去。
尚学士和尚夫人隔着炕桌坐在一左一右端坐在锦榻上,双目皆直视前方,不肯分一些眼神给对方。
尚佳懒洋洋歪在靠东墙的红木太师椅中,双臂抱在胸前,两条大长腿直挺挺伸了出去,清俊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和桀骜不驯——他的爹娘彼此看不惯地方,就这样别别扭扭过了一辈子,他真是看不惯他们这个样子,他将来和栀栀绝对不要这样过日子!
想到李栀栀,尚佳心道:等我从战场回来,一定要把栀栀从母亲那里接走,按照我自己的喜好好好教养,免得将来又成母亲的样子——刚强有余温柔不足,不像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至于自己这位翰林学士父亲,尚佳更是看不惯,觉得自己这位父亲一天到晚吟风弄月风花雪月偷香窃玉,于国于家无用,除了能陪永泰帝打发闲暇时间。
这些且不说,对于父亲那些风流韵事,尚佳更是切齿痛恨。
他少年时候跟赵青读书,因为尚佳太一本正经了,赵然一直都很爱逗他。
好几次赵然带他出去见人,故意指着宴席上的舞姬歌女和官员逗他:
“阿佳,某某舞姬是你爹的情人!”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