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年婆婆还做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由颇为神往,依偎着尚夫人道:“母亲,您做得对。人就不能做包子,不然老有人想过来啃一口。”
“包子?啃一口?”尚夫人觉得栀栀的比喻还怪新奇的,伸手抚了抚栀栀的脑袋,眼睛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落水的时候,阿佳的爹爹带了最宠爱的方姨娘去山东赴任。那时你娘还没出嫁,带着贴身丫鬟过来照顾我,一直到我坐罢月子,她这才离开……”
尚夫人的眼睛湿润了:“我坐月子的时候,恶露不止,你母亲也不嫌弃,天天为我延请大夫,督促着丫鬟为我清洗……”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冒着得罪郑太尉的危险,坚持要救栀栀一家,坚持为阿佳和栀栀订下婚约,坚持让阿佳入仕后去寻找栀栀……
也因为如此,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太夫人插手栀栀和阿佳小夫妻的事,不会允许自己当年之事发生在栀栀身上。
想起母亲,栀栀心里难受,眼睛也湿润了,垂下眼帘默默思索着。片刻后,栀栀抬起头微笑着问尚夫人:“母亲,府中下人腊月的月钱都发过没有?”
尚夫人见栀栀关心府中庶务,心下也是欢喜,道:“都发过了!”
栀栀丹凤眼亮晶晶的:“母亲,过年的赏钱也都发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