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殷少呈已经坐到了对面,服务员进来上菜,又替两人斟满酒,殷少呈再度让她坐,她也就不推脱了。
“殷少这张支票,几个意思?”
“看不懂吗?当然是收买你的意思。”
褚桐并未伸手,目光从方才进来时就带着戒备,“您背后的公关团队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还要殷少亲自出马?”
“陶星琪的事,到此为止。”
“为什么?”
“我跟她关系没那么熟,如今江意唯星途闪耀,你何必要害她?”
“我只是实事求是报道了陶星琪的新闻,前几日,我车祸后被人蓄意送进精神病院,我若没有一点职业操守,我早就说这是江意唯指使人干的。”
“哈哈哈——”殷少呈爽朗笑开,狭长的丹凤眼上扬,明媚中带着丝丝阴沉,男人轻叩几下桌面,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紧锁住褚桐不放,“小记者,胆量不错,敢试探我,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那场车祸就是我让人做的。”
褚桐想到在精神病院的那晚,犹触目惊心,她蹭地起身抓住包,“我还有事,失陪。”
椅子被她的腿弹推出去,褚桐转身离开,三步开外,手已经触及到门把,她庆幸殷少呈没发火,可自己的后背紧接着被人重重推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