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护你,明日咱们就去郊区的庄子躲一躲,他们定然找不到的。”
他却伸手死死地按下了窗户:“不,你多虑了,明日我就要随祖父开拔了,今晚来同你告别,我不进去了,有损你的名节,话说完我就走。”
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知道劝说无用,便不再多言,月光将他的小小的身影照在窗户上,站在触手可及的彼岸,静静聆听着他的过往。
“家中兄妹五人,我排行第四,自小便得祖父的赏识,被他带着身边亲自教导,我们一直生活在凤翔,驻守边防。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像祖父一般杀伐决断的三军统帅,可经历了西夏一战,才发现自己错了。我就是个懦夫,当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时,手抖的连刀都握不稳,从那以后,梦中都是红色的鲜血,都是伤者苦苦的呻吟和哀求。回京后,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折磨,求父亲母亲让我弃武从文,可是他们,却让我跪在祠堂,让我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忏悔!”
事情的起因是我想破了脑袋都无法猜到的,愣愣的站在那里,平时舌灿莲花,可是当下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了他,他并不是少不经事,也不是叛逆,只是小小的年纪,无法面对战争的残酷,无法拿起手中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