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父亲早已不复往日矍铄的劲头,隔着牢门,伸手为我擦去了眼泪:“瑾儿,不要哭,没有人为难我,父亲在里面并不难熬,我并未参与谋逆,皇上定然会还我一个清白,只是苦了你,在外四处奔走,为我担惊受怕。”
父亲转而面向哥哥:“诚儿,瑾儿就交给你了,你定要看护好她。”
正欲向父亲打探上书的详情,狱卒却不客气的将我们赶了出来,看到父亲没有受伤,心中已是万幸。这几日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将族中的亲戚挨个遍访,吃了不少闭门羹,废了不少口舌,却无一丝收获。眼下,我能做的,只剩下等待了。
心急如焚之时,未来的公公婆婆到了汴梁,本来是大小登科两桩喜事,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我这个准儿媳不定哪一天就变成了“罪臣之女”,每每面对二老,真是尴尬至极,不过我却很庆幸还未曾同哥哥定亲,这样至少将来不会连累于他。随后的日子里,我和哥哥的主要精力集中于探监、去南府打听案子进展这两件事上,其余的空暇我也不好再让哥哥陪我,他们一家人也小半年未见,自己不能如此自私。
今天是父亲入监的第十五日,两天前就已同狱卒商量好今日可再次探望,一大早赶去却被告知父亲病了,不予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