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跌落悬崖后的情景终于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她气血不足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舍命……救一颗棋子……”
不过是棋子而已,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这一刻,她有满心的疑问,并且渴盼着他的回答会不会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但又有些隐隐害怕,害怕他的答案会让自己跌入深渊。
“棋子?谁说的?”谁知皇祐景辰一头雾水,根本没有丝毫头绪,“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夏如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低声说:“三年前的秋收大会,在五仙山,北曜的行宫之内,我听到你对弈枫说的,听得一清二楚。”
皇祐景辰皱着眉沉思一会儿,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先是恍然大悟,而后似笑非笑,半怒半恼,又透着些许无奈,丰富至极。
他伸手刮了刮夏如安的鼻子,以一如既往的亲昵姿态。“小野猫,你要听墙角我不怪你,可你好歹能不能把墙角听得全一些,准一些?”
“我说的是‘妻子’,而非‘棋子’。”他认真地盯着她的小脸,坚定地说道。“这回,可听清楚了?”
夏如安看着他如漆的黑眸,她从那里看到了一片广阔而沉寂的夜空,没有风,没有云,没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