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萍的惨样,忍不住再次爆粗:“我靠,你额头都磕破了,血再流下去要出人命。给你打个120。”
“不要打120。”丽萍阻拦:“我现在一身腥气,脏的要死,不想去医院。”
“有毛病。”江映霓白她一眼:“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当然面子重要。”丽萍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奢侈品,我也不会干这行。”
“那你等死吧,别死在我店里。”江映霓谈吐恶俗:“最好去卡拉OK等死,让警察把贱婆娘抓走。”
“贱婆娘”骂的是金色时代的“妈妈”。好多和丽萍同行的女人都在背后这么称呼她。这个丑陋的绰号,是江映霓给那女人取的。
“我现在不能回卡拉OK,”丽萍捂着额头的伤口,汩汩血液顺着她那双骨头支棱的干瘦之手蜿蜒下来,在凌晨一点多钟看到这副画面,有点瘆人。丽萍说:“王总今晚喝多了,把我往死里整。我实在受不住,就逃出来了,璐璐顶替我去伺候王总。现在回卡拉OK,不仅是王总要搞.我,贱婆娘也要拿我出气,她正在气头上。”
遭一夜罪换一个高仿LV,白天是光鲜的都市丽人,晚上则人不人鬼不鬼。这社会到底谁取笑谁,大概笑贫不笑娼。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