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学坏了,要他回来读书。
袁越很平静地解释说他就是因为喜欢男生才被送到美国的,不是在美国学坏的。
袁丰突然失去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开口,“爸爸为什么……”
“怕影响咱们家的名声吧。我已经这样了,更不能影响你。”那会儿袁家还没分家,大伯母还有三叔他们都住在一起,再小的事也小不了。
袁丰眼睛都红了,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至亲,咬牙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袁越淡定地耸耸肩,“有什么好说的。”
“爸怕人指点我不怕。”袁丰掷地有声,“你回来就不要走了。”
袁越反而不乐意了,他潇洒道:“我都这么大了,早就不想家了。再说我学业还没完成,回去干嘛呢?”
弟弟的态度太大度,以至于袁丰一腔爱弟之情得不到宣泄,最后除了大大的物质补偿,似乎还想劝他去医院检查。性取向不谈,身体得调理好。
但袁越说他检查过,心理原因。“精神上和男性更契合,生理上和女性更接近,但最多也就碰碰手。”反正对谁都硬不起来,没感觉。
袁丰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能理解这种复杂的取向,但袁越已经习惯了。饱含着心疼和纵容,袁丰都不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