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骨,秋景华不知道一向体弱的秋景浓缘何有这样大的力气,那阴翳的眸子里,也不是素来天真任性的秋景浓该有的澄净无邪。
秋景浓的眼睛里,宛如深渊,深不见底。
秋景华讪讪地垂下手来,咬了咬嘴唇,一跺脚向远处跑开了,只留下脸色阴沉的秋景浓一个人站在湖边。
秋景浓不怕别人说自己。即便自己其实根本就是大司马府的嫡女。
可她无法忍受别人议论自己的娘亲。
娘亲那样清傲高贵,那样沉静美好的大家闺秀,原本是不必忍受平妻这样的窝囊气。只是因为遇见爹爹的时间晚了些,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只是因为晚了些。
想到两年后的大难,秋景浓一下子湿了眼眶。
她还记得阴冷潮湿的天牢里,娘亲抱着膝,永远沉默地望着那从小窗射进来的一缕月光。
秋景浓知道,那是娘亲在想她和爹爹初遇的那个千秋灯会。
那就是命定的姻缘,一个回眸一笑后,是两个人永远剪不断的缠绵情丝。
那晚的月色,一定很美。
那时她问娘亲,当初一意孤行地嫁给爹爹,后悔么
娘亲只是淡淡地绽开一个清邈的笑容,“不后悔。生死有命,若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