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才抚琴助叶瑾入眠,没想到还是这样轻易地被吵醒了。
“已经查到,大司马府的那个柳姨娘,原是滏阳人。”
“滏阳?”叶瑾蹙起好看的眉毛。
“是……”何煦道,“正是属成安郡治。”
叶瑾翻身坐起来。
事情,果然是变得复杂起来了。
“年前被贬到柳州去的柳尚书原是成安郡滏阳县令家的长子,家中小妹不知为何被除名。”何煦道,“将军的预感是对的。柳姨娘和柳尚书,脱不了干系。”
叶瑾点点头,没露出一丝惊讶或是欣喜,只是道,“柳尚书如今如何?”
何煦摇头叹息。
一个靠着科举慢慢爬上来的清流,担了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到湿瘴之地,又能好到哪里去?
怕是再难翻身吧!
“煦倒是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算不算有用。”何煦道。
“什么?”
哪有什么消息,是难辨有用与否的,有用便是有用,无用便是无用……
“这几日长宁坊间流行起两句残诗来,仿佛是一夜之间流传开来的。”
残诗?
叶瑾剑眉微蹙,他看不出这和他关注的任何一件事有任何关联。
“东风不顾荒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