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问自答般叹息一声,道,“不过二百里。”
不过二百里……他们已经走了六天了……
也不知道……
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紧。
他不该如此分心于儿女情长,秋景浓还在等她凯旋,而他此番出征断断不能叫她再次担忧。
“只是苦了你,如此还要跟我奔波。”
顾卿言摇摇头,不会是这次,总归还有下一次,他总是要出头,才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东陲严寒,到底比不过北疆的天寒地冻,已是万幸。
“当今派我监军,大约还是忌惮将军。”
叶瑾闻言侧头去看顾卿言,后者却面色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
论起不动声色,当年的他断不会输给顾卿言。只是如今,一副凡人心肠却越发长全了。
他记得临走时父亲的劝告,切莫用情太深,深陷于情,是要毁了他的。
“忌惮我?”叶瑾笑,“只可惜他却是选错了人。”
顾卿言不再接话,只是看着远处正和副将说话,眼神却时不时朝这边扫来的书逝,道,“不知道潋滟山的医术是否如传言一般神奇?”
叶瑾挑眉看了看依然平静如斯的某人,不禁笑起来,“怎么,这么多年,终于对自己的身体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