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针刺一般。
秋景浓斜倚在床柱上好一会儿,才勉强拉开帘子,唤来青沙为自己梳洗打扮。
青沙脸色不太好,清秀的眉毛差点皱成一团,嘟嘟囔囔地,说话也没个尊卑大小,“小姐今天知道难受了?”
秋景浓从铜镜里看着青沙一边嘴上这样说着,一边还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想说的话终究卡在了喉咙里,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昨日我做了什么有损风仪的事么?”
青沙撇撇嘴,娇嗔道,“哪里,小姐不是把奴婢打发走了以后还能自己收拾了酒具,自己更衣,小姐哪里醉了。”
绕是秋景浓再傻,也明白青沙话里的讽刺,这丫头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可此时秋景浓的关注点却完全在另一个方面,“你说是我自己收拾的酒具……”
秋景浓垂睫看了看身上伽罗青立领中衣,语气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换的衣服?”
青沙不在意地点点头,仔细给秋景浓挽起一个朝月髻,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什么,便扭身出门去拿东西了。
秋景浓压根没听见她后来说了什么,只一句话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地飘,衣服不是青沙换的……
她自己醉成什么样子,自己自然是知道的,昨夜那个烂醉如泥的样子,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