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管他。
再者长宁这一年太动荡,太学也实实在在形同虚设,许多王公贵族都把自己家的幼子禁了足,怕惹出些乱子。
因此,叶瑛也就一直蒙着家学的教导,整日拘在府里,寂寞得很。
也怪不得他今日赖在锦苑不肯走。
秋景浓一只手撑着下巴,伏在桌子边,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看着叶瑾的眼神有点迷蒙。
后者坦然地坐在书房的案前看着卷宗,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两人之间相隔甚远,还隔着半道珠玉流苏的隔断,半道轻纱帘子,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总觉得这样现世安好的时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秋景浓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脖子,换只手,继续看着他发怔。
她果然还是喜欢看他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扮演花瓶,认真的神情最是迷人……唔,欣赏美人的事,最惬意了。
谁知道,被欣赏的美人却不这样想。
叶瑾一向是不惮于他人目光的,少年时也曾冠绝长宁,人前总是要被打量一番,可那些目光他从不在意,因为从未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
叶瑾停下研磨的手,抬起头,墨眸如夜,音质有些凛然,“阿浓,你可会研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