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从前你都守岁到天明的吗?”秋景浓被他这样摩挲着发丝,竟然生出稠稠的困意,眼皮都在打架。
从前她不这样的,大约是此时此刻太过宁静了些吧……
叶瑾低低地“嗯?”了一声,低头去看秋景浓,后者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像只温顺而又慵懒的猫咪。
从前?
是啊,漫漫长夜,他都是独自坐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直到天明。
心中不曾有过牵挂,却空空寂寂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华州就在长宁不远,没有月亮的夜里,站在华拓山上甚至可以看到长宁城除夕之夜绚烂夺目的烟火。
他总是一个人夜里悄悄地登上华拓山去,看远处微弱却炫目的烟火。
那是长宁京,当初遥不可及的长宁京……
叶瑾闭了闭眼睛,俯身吻上秋景浓直打架的眼睛,柔声道,“是,我向来,守岁。”
守着守着,就到了十五岁。
守着守着,就遇到了你。
秋景浓嘟了嘟嘴没说话,闭着眼睛往叶瑾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道,“那你好好守岁,我先睡会儿……”
只听见一阵轻笑,秋景浓便放心大胆地沉沉睡去了。
如果不能和至亲血脉一起共度除夕,那么,躺在最爱的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