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他听见她起身的声音,他想,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怕是惹她嫌了罢!身子蜷得更低,想要避过她。
背上蓦然一暖,她软软的小手,向阿娘一样,每每在他难过的时候,轻轻拍着。她哼着的小调,平和安宁,是幼时听过的,沈伯母哄她入睡的曲调。
就让他再软弱一次,这次过后,便再也不会了。君至埋首在她的颈侧,眼泪濡湿了她的肩膀。整整一夜,沈归便这样,抱着他,哼着那曲调,不曾停歇。
那夜的沈归,没有平日的古灵精怪,活泼开朗,却像他阿娘一样,柔柔地,将他裂开的伤口,一一抚平。
君老爷又外出了,阿娘去世不足三月,他便匆匆离去。人心凉薄,原来可至于此。
没了阿娘,便再没了来路。君至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白,人生只能靠自己。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日没夜地读书,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不愿和君老爷一样经商,便唯有一条路,科举入仕!
沈归也被拘在了家中,听说是沈伯母亲自教养,要让她在及笄前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
君至其实觉得,沈归原来那样就很好,率真又可爱。
他与沈归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阿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