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
林思琪继续汇报工作,陆崇文闭着眼,偶尔“嗯”一声示意他在听,其他时候不多说一个字。等快下高架时,陆崇文这才懒哒哒掀开眼皮子,吩咐司机:“从淮海西路那儿走。”
如果从淮海西路那儿走,势必要多绕一点才能回公寓,可林思琪和司机都训练有素,饶是心有疑惑,他们都没有问,只是遵从。
陆崇文说完,陷在后座里,长腿轻轻交叠着,眉眼慵懒的望向车外。
窗外夜色深沉,路灯一盏接一盏,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他来上海的时间不算多,如果不是这边公司有事,他大概会直接飞回北京。
沿着高架继续往前开上十几分钟,终于从高架下去。夜晚的淮海路总有一种静谧,透着这个城市最深处的精致美感。路两旁是年代久远的法国梧桐,这会儿叶子落了一地,光秃秃的枝桠随意交错着,像一张解不开又走不出的网。
在这张网的兜里,他看到了卫薇。
卫薇就坐在那条昏暗的巷弄口,坐在一片金黄的梧桐落叶里,抱着书包,头深深埋在那里,长发凌乱的散下来,遮住了眉眼。
像个流浪的孩子。
陆崇文有想过会遇到卫薇。他猜,卫薇跟家里人赌气,肯定会和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