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兰妱本就生得好看,今日画了淡妆,此时笑起来两眼弯弯,目光纯净温暖无丝毫攻击力,亦无丝毫怨气和不满,饶是许嬷嬷原虽对她客气亲热,心底到底还存了丝警惕和疏离,此时被她这样一笑,心中倒是真真切切地生出了些怜意。
谁人不喜欢欢欢喜喜,在任何困境下仍能保持心境开朗,绝不怨天尤人的性子呢?
许嬷嬷陪着兰妱吃完了面,令人端了碗下去,和她说了几句府里的情况,兰妱命自己的丫鬟嬷嬷跟着许嬷嬷的人出去熟悉熟悉院落,打发了她们下去,许嬷嬷才又跟兰妱道:“姑娘,大人自出生起,就吃了不少的苦头,他有今日的前程,都是拿命博过来的,所以一向对公事看得格外重些,对外人性子也有些冷淡,但其实大人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往后,若是他对姑娘有所冷待,还望姑娘能多担待些。姑娘性子好,假以时日,相信大人自会明白姑娘,看重姑娘的。”
兰妱很感激她肯这般宽慰自己,真诚道:“嬷嬷不必担心,大人能容我入府,给我一个庇护之地,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又焉能贪心要求更多?我不是不知感恩之人,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已经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