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地抄写经书,或是读着些经书杂记。
许嬷嬷的语气是赞赏的。
他原本也觉得不错。
无怪得连东明大师都赏识她。
可是昨日兰妱回门,他大约是为着做给别人看,仍是到了她院子里来歇息,过来之时,就看到她桌案上的一沓大字,因为那一手簪花小楷实在漂亮,又想到她曾替东明大师抄写经书,便忍不住上前随手翻了翻。
然后在那么厚厚的一沓大字当中,他偏偏就就看到了那么两句,“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是在抄写经书,日日夜夜的抄,那么厚的一垒大字当中,夹杂着这么两句并没什么出奇,不过只是一段经文而已。
可偏偏那几句话就钻到了他的眼中。
而现在他再见到她在灯下的身影,脑中就又冒出了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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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愈走到她身后,问道:“你平素都是要靠抄写或诵读经书来静心吗?”
兰妱一惊,忙放下笔,转身给他行礼,然后才像是想起他在问她话,微凝了凝眉,认真道:“并不是,不过是一个习惯。以前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