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院养伤的间隙,他逮过一旁的韩野,小声问道:“郡主呢?”
“郡主昨夜一宿没睡,一个时辰前刚歇下。”韩野说,“白哥,难道是你带了郡主的剑穗跑路了?”
“什么跑路?”白起啼笑皆非地一瞪眼,眼睑下有些淡淡的青黑。“你告诉郡主,我昨日去了京城,将剑穗带给了柳二女郎,让她不必挂心了。”
“你的伤才好了多少,就去了京城?难怪陆夫人发这么大的火,你当真不要命了吗?”韩野差点惊掉下巴,“柳女郎如何说?”
“二日前恰巧有媒人提亲,柳御史及夫人做主已将她许了婚配。这几日沈懋之死也已传遍京城,沈府宣称四郎是暴病而亡,尚未出殡。我将实情告诉她后,她一言未发,在庭中径直烧了剑穗,写了两句诗一并烧了。”
“什么诗?”韩野问。
白起顿了顿,轻叹一声。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山中的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多月后,白起已经完全伤愈。时节入秋,天气转凉,林叶变黄飘落,不到半日便落了一堆,值扫山门的弟子不得不由一日二扫变为三扫,韩野与冯臻也时常去搭一把手,闲时洗马练剑,或摸一把瓜子在檐下看白起指点师弟妹习武。山中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