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垂被箭头破开,滴滴嗒嗒的血顺在她麻色的衣袍上开了朵朵血花。
十九却顾不得伸手去摸一下,回身捧起阎温的脸,一寸寸的,深深的看过,似是要将他刻在眼中一般。
她生来低贱如泥,一生自觉做得最好的两件事,一是拥有了预知的能力,不至于让阿娘日日夜夜操心她的安危。
二是两年前,在行宫中那个漆黑寒冷的午夜中,将面前的这个人装进心中,从此山高水长,追随他的脚步。
但她到底贱命一条,蝇营狗苟,只能顾及自己眼前的一片天地,不同于阎温,哪怕背负着骂名,也从未停止善举。
如此冰魂雪魄风光霁月好人,自然该得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长长久久平安喜乐。
十九泪眼磅礴,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伸手去解阎温的腰封。
阎温的外袍被十九扯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阎温的袍子穿在她的身上实在过大,阎温的腰封又并不是适于十九的尺寸,十九只好将腰封当做麻绳,胡乱的在身上一扎。
将自己的长发拽开,拢在头顶,胡乱的扎了一下,披散的长发只要一低头,很轻易的就能遮住脸。
外面的杀声越发的大,十九临下车之前,在门口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