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好好写,努力努力,说不定物理能考个三十分。”
丁雪润侧头看了他一眼,抿唇微笑:“借你吉言。”
他没戴眼镜,学习台灯的暖光映照在他雪白的脸上,轮廓很柔和,睫毛鸦羽一般,一双黑眼睛扫了楼珹一眼。
楼珹背上搭着一张浴巾,他本来在擦水,动作忽然顿了一下,接着他弯腰,从身后罩住了丁雪润瘦削的后背。
这近乎拥抱的动作,忽如其来得让丁雪润耳朵都微微动了动。他紧张的时候除了会僵硬,耳朵是会动的。
楼珹手直接伸过去,丁雪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手抬起来把手机移开一点,这样直播画面就会停在他的书桌上。
丁雪润没想到,楼珹会抓起他的手腕。
“你手怎么了?”楼珹是忽然注意到的,丁雪润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块黑红的、发烂的肉。
这个颜色是新的,但依稀还能看见其他颜色更浅的伤疤,他感觉那圆圆的形状有些像烟头。
而那些颜色淡化的伤疤,是烟头烫过后又痊愈的状态。
楼珹是瞥见丁雪润桌上的烟盒才发觉的——那可能是烟头烫出来的。
因为丁雪润平时戴一块手表,伤口那一圈正好就被手表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