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的敌视。虽然母亲一再告诉他,是因为她身体久病不愈,所以和父亲协议和平分手,但他还是无法轻易原谅。
    不憎恨,是他能够做到的极致。因为他不明白,说好了一辈子不离不弃,怎么能够抛下久病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八年的时光里,父亲和母亲倒是如老友般,还常有来往;父亲新妻的那个孩子,虎头虎脑的小娃娃,也曾带过来玩耍。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倔强地独自离开家,宣告着属于少年的叛逆,虽然心中也曾偷偷渴望,如那个孩子一样接受父亲温暖的爱意,但转眼,他就会告诉自己,父亲已经不属于自己。
    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他出国读书,从未回来,便有了一段长久的空白。时间和空间,许是最好的疗伤神药,在这段空白里,他接触到了更多人情世故,看到了更多人情冷暖,丰富的阅历足够他成熟,足够他想明白很多事。对于父母之间的事情,他不再义愤填膺,他不再耿耿于怀,因为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不开心。
    他和父亲之间重新开始联系,只是父子之间,错过的亲情,就无法再弥补,两人的关系始终属于客气、不亲密的那种,带着小心翼翼的疏离。
    二十七岁的时候,他研究生毕业,在外公外婆的要求下,回来接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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