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挂完电话,钟筝对着电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搓搓脸蛋和酸痛的眼睛,重新投入奋战。
周六,当顾泠澜终于看到钟筝的时候,就看见某人站着,半靠着一大堆展板打盹。周六的公安局里很安静,钟筝站在花红柳绿下,又可爱又狼狈的模样,让顾泠澜心尖微微发颤。
说好了回到从前,可哪有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心。
做警察的比较警觉,虽然刚才被树荫下碎散的阳光催眠地忍不住小憩了几分钟,但当顾泠澜的车开到近处的时候,钟筝还是醒了过来,身子一撑急忙立正,不想让顾泠澜发现了自己疲惫的模样——周四晚上通宵做展板,周五晚上又弄讲座资料,再加上前几天发生那么多事,她这一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累坏了吧。”顾泠澜有点不舍得,忍住了伸手拂去她发丝上落叶的冲动。
“还行,”钟筝嘿嘿笑,知道他早看见了,也就不掩饰,露出两排大白牙:“等会儿给我来两杯咖啡就醒了。唔,把后备箱打开吧,我来搬上去。”
“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吧。”顾泠澜状似不满地拉住她。
“你……”钟筝本来习惯性想说你身体不好,又立即刹住,耸耸肩:“你要搬当然求之不得。”反正展板都是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