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从小没有父亲,敏感多虑。裴延心软,走到他面前,将他扶抱起来。
“不哭。二叔在,无人敢欺负你们母子。”他拍着裴安的头道。
裴安抱着他的大腿,抿着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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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潆以为有了白天的事,裴延晚上还会再来。她正忐忑要怎么应对,到了晚上,青峰过来传消息,说侯爷有事,要她先休息。
她莫名地松了口气。虽然是早晚的事,但能拖一日是一日。
裴延不来,晚上的时光总要消磨。红菱怕她无聊,特意备了些书。她记得姑娘以前最喜欢看书,虽说这回醒来后性情大变,但想必这点不会改变。
沈潆赞许地看了红菱一眼,随手拿起一本,竟然是谢太傅的文集。谢澜可以算是谢氏一门最有才华的人,本朝的大儒,文章冠天下,尤擅写和画梅花。本朝文人雅士多爱梅,自前朝开始,养梅赏梅的风气便在士庶间风靡。像谢家这样名门中的名门,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沈潆年少时,就读过谢澜不少关于梅的诗篇,皆能倒背如流。
安国公府里,还收藏了谢澜所画的四张梅图,沈潆视为无价之宝,从不轻易示人。
谢氏一门在大业能够享誉盛名长达百年,靠的正是谢氏子弟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