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说,皇上那边对坑杀战俘的事已经有了定论,还要你娶安国公的女儿?这事你可得想清楚了,安国公说不定就是导致你父兄获罪的人。”
裴延摇头:不娶。皇上并未下旨。
宋远航笑了笑:“整个大业敢忤逆上意的,估计也就是你靖远侯了。好了,时候不早,师兄还得回府衙捞油水,先走了。不用送!”宋远航随意挥了挥手,自己开门出去了。
裴延对他来去自如,自说自话,早就习以为常。他跟宋远航系出同门,都是谢太傅教出来的学生。
儿时裴延不愿读书,甚至自暴自弃。父亲用了各种方法,请了很多先生,都没有用。最后父亲把他带到谢太傅的面前,那个须发皆白,笑容可掬的老人家,只用了一堂课的时间,就彻底征服了他,让他愿意静下心来读书。他被安排坐在宋远航的旁边,宋远航幼时有耳疾,不大说话,谢太傅还手把手教他打手语。裴延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会了。
谢太傅对每个学生都和蔼可亲,倾囊相授。无论他们出身如何,健康与否,在老人的眼里,都是这世上最完美可爱的孩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裴延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老人家,博学幽默,见识广博,是因为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