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人出去。方沉碧木然的站在一边,看已经许多年没出房间的沈绣,终于在这一刻,涂脂抹粉,穿戴一新,风风光光的给抬了出去。
她没有眼泪,这么多年过去,她觉得死对于沈绣才是最后的解脱,因为活着对于一个心死的人始终是种折磨。
下人瞧着方沉碧有些发呆,凑上前来谄媚道:“大少夫人不如先行走一步,这里刚死了人,气儿晦气的很,待久了可是不好。”
方沉碧蹙眉,诺言瞧着对方,冷冷道:“今晚的夜我去守就是,你们怕晦气的可以不来。”
那人心知自己无趣又是说错了话,悻悻的又应付了几句就走了。
沈绣的死讯很快传到了京城,小厮进门儿报信儿的时候刚生了孩子的偏房正坐在床上给孩子喂奶,因为又生了个女儿,自打孩子呱呱落地,蒋渊的脸色就从没好起来过。他一心想生出个儿子来,也好分家时候多捞些油水,可眼看着又是个女儿生下来,那边方沉碧生的却是儿子,便是急煞了他,恼得很。
小厮忙不颠儿的进了门儿,支眼瞧了一眼蒋渊,道:“少爷,河远县那头来急信儿了。”
蒋渊不耐的端杯子吃茶,斜眼问:“怎么?是银子送来了?”
小厮摇摇脑袋,道:“回爷儿的话,来信儿说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