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北大街口摆摊子说的热闹大戏似的,满算着这是一院子的人合起来算计他一个了。白白让他做了又痴又傻的石头脑袋这么多年了,如何让他不抓狂?怎么合计都是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蒋悦然越是不肯作罢,方沉碧的气力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可偏又不能喊不能叫的,最怕是被长舌妇人逮住了把柄嚼话儿,只管被他拖着不知是给扯去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等着蒋悦然见周遭不见人影听不见人声儿的地儿,寻着一面墙停下脚,将方沉碧推按在面上,倾身靠了过去,一只手掀了她下巴,沉声问道:“方沉碧,我只问你一句话,可曾有什么事儿你糊弄我过?”
方沉碧闻言心下里一沉,心惊的要命,只觉得胸口里跳动的东西就快要越出喉咙了来,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划过自己儿子的脸,说到底做了悬事儿还是心虚,连张嘴否认都觉得发音儿都底气不足,可偏又面前的男人气势强硬的很,又是精主儿,不可大意随口敷衍了去,只怕是他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这蒋家大院非得给掀了房顶,扒了院墙不可。
想到这,方沉碧定定神儿,稍稍平复下,不急不慢的应他:“三少这又是在谁哪里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了不成,大半夜的跑到这来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可是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