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知晓的,少爷现在已是毒入骨髓了,算是陷进去了,连我都看得出,何况是枕边人?”
裴非冷笑,道:“果然是养了一只会咬人的狗在身边,没想到他日还是个温顺如此的猫,可若是这般,我留她岂不是自作孽?”
裴福听闻,忙道:“少爷切莫动气,夫人进宫也说不得什么,倒是少爷失之冷静,反而会落了口实,娘娘问话,夫人不可不答。”
裴非不再说话,推开裴福的手,道:“家姐一直让我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不想到最后我反而落在两个女人手里不得翻身,裴家是裴家,我是我,我会光大裴家,不代表我就受制于任何人。我已不是个孩子,还分得清到底什么是可做,什么是不可做。”
裴非大步离开,裴福自知多说无益了,不住摇头,道:“倒也真是红颜祸水,老话儿真是不错。”
方沉碧被宫女海监簇拥着一路奔往这个皇城里最尊贵的女人的寝宫,珠帘重重,红烛蜜影,满眼都是昏红纱帐,红晕浅光,晃花了人的眼,这靡靡之色当中,混着一股子芳郁微烈的香气,是一种乍闻只觉雅香,再闻却是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那股子暗香绞缠在一起,越发好像连呼吸都给困住了一般,又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已经慢慢覆上她的颈项,然后慢慢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