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来。三不五时咳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尤是见了血,蒋煦开始暴躁起来,硬是撑着一口气骂起人来:“真是废物来打诨糊弄我的,骗我银子又坑我喝药,只见银子是越来越见底,却不见我好起来半分,这般子神鬼劳什子,也甭在想着弄我再喝下去了。”
老大夫本就是蒋家几十年的来往了,出了屋子一张脸也是无可奈何,伺候的婆子跟着出了屋,听见大夫道:“大少这是病极了就快到底儿了,这般动气还是万万不可的,那两服药下去也只是缓解他难受,若说是治好那是绝无可能了。不过最是不要刺激他,由着他身子心情都不爽,骂几句也就作罢吧。”老大夫探口气,又道:“也挨不过几日了,能不能过了这个冬也是难说。”
婆子应道:“我们丫头婆子可是不敢轻易招惹,这次大少膝下唯一一子夭折的事儿我们可是半点口风儿都不敢透露,就是生怕他受不起这个刺激一下子过去了。”
老大夫点头,“那孩子也是可惜了。”
两人一搭一搭聊了就出了府,蒋煦靠在床头旁边见骂了一通还没人进来伺候,便更是生气,恼道:“可谓病榻之前无孝子也就罢了,连个伺候的人也不见,到底是平素里把你们惯坏了,只识得领银子,跟着吃香喝辣,也是一群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