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没敢直接掀开帘子,便隔着帘子轻声叫到:“少爷,稍微吃些,再走一日也就到了。”
里面没有声音。
卓安有些无措,想了想,又道:“少爷,我先把东西送进来,你看着吃点,可否?”
里面还是没声音传出来。
卓安有些着急,怕蒋悦然出了事情,忙道:“少爷,您别不出声啊,我这里快急死了。您别恼我,我进来搁了东西看一眼就走。”
说完,卓安撩了帘子进了门,但见一眼,手里的茶壶和糕点盒子啪嗒一声就掉下地上,茶壶摔的粉碎,热茶四溢,热气氤氲散开,糕点盒子也摔开了口,酥饼果子滚了一地。
卓安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车厢地上嚎啕大哭。
此时的蒋悦然只是静静的坐在垫子上,车厢的小床开着,他扶着窗边,一双星眸凝住,望着前边远方,一动不动。
一个活人,静静的毫无生息,一头乌墨般的长发一夜之间雪白如新雪,一尘不染。
“少爷,您这是何苦来哉,你这般模样让我如何与老爷太太交代。你又是为啥一夜之间白了头,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您是怎么了。”
蒋悦然始终一声不出,他也不看卓安,对他所有一概不予理会。
这一夜似乎太过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