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一个木刻的人像,那人像模糊的很,根本看不出个模样, 璟熙活着的时候告诉他:“我娘说这是三叔,是按照三叔的样子刻得,我瞧着不像,可我娘说这跟三叔一模一样,就让我想着三叔又瞧不见的时候,就看看这个木人偶,就当是见到三叔了。”
孩子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可小小的人儿早就没了影子,虽是得到裴府的人证实,说是一行人离开裴府返回蒋府的前一夜那个苦命的孩子就一命呜呼了,可是蒋悦然还是不知何故,总是心里有隐约的念想,觉得孩子也没死,方沉碧就带着他离开了蒋府躲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去了。
眼睛不知不觉红了,感到那种绝望似一条链锁,一圈圈,一节节的把他一颗脆弱的心绕城一个死结,他走不出,他也放不下,就那么一直搁在心里头,从方沉碧长大,到嫁给自己哥哥,剩下璟熙,璟熙死,方沉碧失踪,这么多年来,他哭的就似一直腌在黄连水里,从没畅快的开怀一场。
就那么站了一宿,太阳出来的时候蒋悦然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有任何知觉,他似乎想明白了一切,突然间就开窍了,懂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去找马文德。此时的马文德早就没了当初在府里的身份儿,账房的钥匙和手牌早就被大夫人齐了上去,昨日蒋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