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着我的双臂倏然而紧,凌厉的目光刮过来,沉沉盯着我的半边侧脸,夜视镜背后的眼神,太过强烈的审视。我微微敛转眸,不敢直视他,这样的他真的令我惧怕,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心里暗暗想着:原来,他还有另一面我不曾见过。
一秒一秒过去,凌厉的视线终于收回,听到他问:“怎么看出来的?”
听出语声缓和了,暗舒了口气,我略一沉吟如实而答:“你说自你成年后,就想起那天在墓地时你说得十六岁那年的事了。后面你又提你有两年心理阴影,是遇见了一个人才走出来的。可以肯定这个人对你非常重要,洗涤你心间的暗影不就是心中的净土吗?那后面的就很好判断了。”
高城听完后默了片刻才道:“现在学会分析我了。既然能分析这么透彻,怎么就看不出我现在行为背后的涵义?”
“你是想说我与那个人一般重要?”我失笑了摇头,“如果是,那么你的净土也未免太多,而且,这样的净土我不屑当。无休止地测验、试探、甚至催眠,剖解记忆,这种种就是一个对你而言重要的人该被对待的?”
嘴角的弧度只能是讽凉的,因为我实在无法苟同他的观点与行为。然而更让我措不及防的是,气息突然迫近,后脑被大掌控住,距离缩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