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我在蹿越。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冲上去与徐江伦扭打一场,也不知这桀骛不驯是从何衍生出来的。就是……心中压抑着的悲愤到这时终于爆发。
从坐在来虎崖山的车里推断出徐江伦是幕后黑手时,我就一直强压着悲念,也让自己理智客观地面对事实。对于一个心理操纵者,你不能再用平常的心态对之,可再多的理性也掩盖不了我曾经将这个人当成是朋友,而最终却是被利用、背叛的难过。
是他欲射杀高城的举动刺激了我吧,也是他这时眼底好不掩藏的杀意让我生出不怕死的孤勇吧。再多的审时度势有何用?我厌烦一次一次被当成人质利用,假如死亡是必然,那么提前一点又何妨?至少……敛了眼那向这处疾速追来的皮划艇上的人,可让他不再受制吧。
假如,他还记得还在意我的话……
可徐江伦下一瞬就怒意尽收,眼中只剩沉冷:“你不用激我。放心,如果我这次逃不过,一定会带上你。”话落他蹲身而坐,指尖扣在我手腕上,目光再度落于我受伤的腿,重重冷哼:“一条腿换两条命吗?夏竹,你的手也染了血,与我又有何不同?我们本就是同一种人。”
我固执地反驳:“我与你,永远都不会是同一种人。”没道出那两人不是我杀的,否认了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