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松些。”他怔了下,转而绷紧的肩膀微微下垂,侧转身走了几步,身体靠在栏杆上,“能在这吗?刚才没个依靠的,站久了会脚酸。”
我望了眼他身侧的江面,点头:“行,就在那。现在只是画初步轮廓啊,等取景方位定了,你还可以弄杯茶喝喝。”他闻言莞尔,眼角弯起。
这个午后就在我慢慢作画,他信口喝茶中和谐度过,中间除了几次船长来汇报行程进度外,基本都没人来打扰。偶尔间歇时,会闲聊几句,倒是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已暗。
徐江伦好奇走过来看时,我正好落下最后一笔。他着实愣了有一分多钟,然后指着那画面问:“你画的是什么?”我想当然答:“这船、这江中景致啊。”他啼笑皆非,“你画了整整一下午,画的都是景,那让我站在那做什么?”又睇了一眼画纸,讪讪地说:“连个背景都不算。”
整幅画,耗时近六个多小时,画上有轮船,有船顶的旗,有甲板,有一望无际的江面,有低空飞过的大雁,但就是没有人。
我笑嘻嘻地应对:“让你站在那陪我聊天呀,要不这一下午枯坐了画画多无聊。”
他佯装恼怒地轻拍了下我头,回身走至我轮椅后推动,“学会消遣我了?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画一幅。”我有